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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小时后，身边的阿柠已经睡着了，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。
沈柚偷偷睁开眼，想要看看齐霁睡觉的样子，却发现齐霁正在偷看自己。
因为和军营里的其他人都不熟，齐霁独自靠在角落里，围着白色狐裘。
齐霁白肤淡红唇，如刚落笔的水墨画，清清淡淡，却每一笔都画在人的心坎上。
被发现的齐霁瞳孔微微放大，似是有些不知所措。
沈柚打着手势，比着口型，问道：“还没睡？”
齐霁浅笑着，点点头。
沈柚站起身，给周柠盖好被子，走向齐霁。
孟州夜冷，让人身心发寒。
沈柚哆嗦着，走到了齐霁面前。
齐霁忙站起身，将狐裘大衣披在沈柚面前，顾不上礼仪，摸了摸沈柚的手，小声问道：“冷不冷？”
沈柚点头，仍旧笑着：“有点。”
齐霁只怪自己为什么没能多带点衣服。
“要不，我们挤在一起，也许能暖和点。”沈柚踮起脚尖，靠在齐霁的耳边，轻声说道。
少女声音温柔，说话间，吹出来的气都是轻轻柔柔的，弄的人痒痒的。
沈柚原本只是说着玩的。
齐霁是正人君子，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的。
他不会做出逾矩的事情的。
没想到齐霁抚着沈柚的后脑勺，将沈柚拉到自己的怀里，眼底笑意弥漫，说道：“好。”
幼时，他被余新红欺负。
那时，他总觉得，女子身上的脂粉气很让人发呕。
可柚子明明也会擦脂粉，但她的脂粉气却是淡淡的，带着一股清香，让人不由得心情愉悦。
他想这样一直抱着她。
柚子，这次是你自己说的，要我抱你。
所以，那我便……恭敬不如从命了。
齐霁眼底是少见的狡黠，带着几分得意。
沈柚蓦地被拉进齐霁怀里，带着熟悉的草药味袭来。
过了一会，齐霁温声问道：“暖和点了吗？”
沈柚反应过来，发觉自己身上不知为何格外的烫，尤其是脸和耳朵。
“好，好多了。”
沈柚揉揉自己的耳朵，问道：“齐霁，那个……”
“嘘。”
齐霁本来还温柔地看着沈柚，却忽然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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